发布时间:2024-10-25
近代以来,中国画承传的主要方式由师徒授受制为日渐改向现代学院制,高等艺术院校日渐沦为中国画人才培养主体。有学者曾明确提出:“海派花鸟画第一代是任伯年、虚谷、赵之谦、蒲华、吴昌硕等,其承传于中国美术学院一脉;第二代有潘天寿、诸乐三、吴茀之、陆抑非等;第三代有叶尚青、朱颖人、卢坤峰、舒传曦、张立辰、马其宽、徐家昌、何水法、闵学林等;第四代有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花鸟画现任教员;第五代有如今正在就学的花鸟画学子们。”学院的教学不仅承传吴昌硕等海派前辈的绘画技法,更加最重要的是承传中国文化杰出传统中的山水画精神,并展开当代扩展。
《词源》中注解“写出”是“枯”的古字,发泄是“写出”的古意:枯胸中块垒,笔笔闻笔的书写性具备非常丰富的表音功能,如韩愈观怀素草书卷能品味出有其点画如歌如泣、如悲如叹的意蕴。海派花鸟画的标志性成果之一是笔笔闻笔、笔笔表音,凡大名家之每一笔都有“质”的含量和一笔造型的能力,其点画中富磊文心与性灵,关键是挥运过程中线条的某种秩序感觉。许多人谈到中国画危机的问题,但问题核心是关于中国画的“山水画”许多人不懂,不懂如何弘扬,比如徐渭、八大作品的点画,如何传授后学,因此急需对“山水画展现出方式”与“山水画精神”展开有错。
这里有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流派承传如何弘扬,海派花鸟画还能回头多久。马其宽先生常常谈到流派承传的重要性。
但是近年的美术院校中国画专业毕业生作品,细笔勾染、注重表现手法的工笔画为主,直抒胸臆、内涵深刻印象的写意画偏低,海派大写意花鸟画人才培养或许于是以面对困境。有专家认为:当下花鸟画教学成果的现状是所画得“淡淡的”为主。这个“深”:一是笔墨审美因子与对比关系的趋向深弱化;二是笔墨精神内涵的平庸简化与小情趣化,堪称缺乏对中华文化精神、民族精神的突显。艺术院校人口老龄化以后,予以社会的大浪淘沙般历练的大量后学们,如何在笔墨中带入当下安逸情趣表象背后考古更加深层的生活感觉,如何带入感慨的人文关怀、人文精神,其解决问题的办法之一是技法传授与深入生活紧密结合。
第二个问题是审美市场需求自清代以来崇尚的“金石味”之后,有可能的新市场需求不会是什么,中国画如何去展现出人们新的审美市场需求。第三个问题是写意画以班级式学院制承传机制与中国画的流派承传艺术发展自身规律如何融合。
在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教学中,以潘天寿先生等花鸟教研室前辈1956年在中国美院制订的花鸟画教学大纲为根基,按本科一年级以白描、工笔应从,二年级是没骨、兼任工带写出,三年级是大写意,四年级是大写意与创作为课程决定。尽管山水画课程占到大半时间,但近年来毕业创作写意画却越来越少,其原因之一也许是学生指出较为擅长与易于控制效果的是工笔画,由于对山水画笔墨的基本功训练与消化之严重不足,故对写意画缺乏自信。
第四个问题是中国画的现代化是什么?有学者曾明确提出:从艺术的现代性来说,西方艺术的现代是由杜尚的作品《泉》开始,其是西方艺术的现代之始,同时也是西方传统架上绘画的消失之始。其原因有可能主要是在于它超越了生活和艺术之界限,可以“人人是艺术家”。
而中国画的现代就是指明清时期的诗书画印融合就开始了,八大、吴昌硕等的艺术就极具现代性。最后一个问题是当下中国画人才培养的目标原作。潘天寿先生37岁前就已编就了两本专著《中国绘画史》和《中国书法史》,黄宾虹先生也是42岁,已在上海写出就《宾虹论画》,比起他们的学术水平,我们在相近的年龄段对中国画学术与功力水平有一定的差距。当下如何在前人的基础上把学术承传并弘扬下去,也可以历史叙事的方式,与前辈大师较量,不仅自学技术与中国山水画精神,更要从大的艺术史观中寻找差距并补足中国画艺术必需之各种素养,这也许是我们急迫要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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